无论是欧洲还是乌克兰，可供选择的选项已经不多了。
一晃，战火已经在俄乌边境燃烧了1000天。
就在俄乌冲突爆发1000天之际，美国在允许乌克兰使用美制武器纵深打击俄罗斯的问题上松了口；两个欧洲国家官宣更新其战时应急指南；西方盟友纷纷劝说乌克兰总统泽连斯基同俄罗斯总统普京坐回谈判桌前……
现实面前，心态已经明显改变的欧洲人不得不为未来多一些盘算。
更新指南 囤粮备战
从11月18日起，在两周的时间里，瑞典500万户家庭将收到一本名为《如果危机或者战争来临》的战时应急指南小册子。从提醒人们储存瓶装水、卫生用品，到建议民众在家种植些许蔬菜水果，瑞典政府希望通过借助这本战时应急指南，让民众在战火突如其来时能够自给自足。战时应急指南还建议年轻家长和护理人员备足尿布、药物和婴儿食品。
瑞典民防部长卡尔·奥斯卡·博林展示新版战时应急指南。图源：GJ
按照瑞典国家安全局18日当天给出的说法，战时应急指南最早出炉于二战时期，此次发放的是最近更新的第五版。其电子版已于今年10月上线，下载量达到5.5万次。
负责编写瑞典战时应急指南的瑞典民事应急机构（MSB）在其官方网站上称：“近年来，世界局势急剧恶化。战火就在我们身边燃烧。极端气候事件越来越常见。恐怖威胁、网络攻击和虚假宣传破坏和影响我们的生活。”按照MSB的说法，相较之前的版本，最新版的瑞典战时应急指南更加强调备战的内容，如何疏散人群、止血、同孩子谈及战争等是这一版最新加入的内容。
除了瑞典，芬兰内政部也在18日发布了最新的战时应急指南，列举了人们应该为支付系统崩溃、通信中断、遭遇恐怖主义甚至是军事冲突发生提前做好的准备。而在此之前，挪威和丹麦于今年早些时候也发布了最新的战时应急指南。早在2003年就决定关闭粮食储备场所的挪威，甚至在今年6月重新开始囤粮，为将来“不可想象的事情”做准备。
“灵魂之问” 困扰欧洲
俄乌冲突爆发1000天之际，欧洲人的危机感正通过以上这些细节被外界所感知。
尽管美国当选总统特朗普曾表示，他将在明年1月就职24小时之内结束俄乌冲突的说法有些夸张，但随特朗普的回归，来自美国的军事援助和资金退出正在逐渐成为现实。
就在瑞典和芬兰更新战时应急指南的前一天，据新华社报道，美方官员称拜登政府已准许乌克兰使用陆军战术导弹系统等美制武器打击俄罗斯纵深目标。有分析指出，这是拜登政府在俄乌冲突政策上的重大转变。
美国已允许乌克兰使用美制武器打击俄罗斯纵深目标。图源：GJ
“在任期倒计时之际，拜登政府此举或许是希望让乌克兰在回到谈判桌前时在军事上拥有多一些的筹码。”上海社会科学院国际问题研究所欧洲研究室执行副主任戴轶尘分析道。
虽然法国、英国、德国在军援乌克兰方面追随美国，但态度微妙。英国首相斯塔默拒绝明确表示，乌克兰是否有权使用英法联合研制的“暴风影”远程导弹。德国总理朔尔茨则表示，“只有在我们也承担得起责任的情况下”乌克兰才能使用远程金牛座导弹系统。
在戴轶尘看来，这1000天里，西方从“俄罗斯不能赢”转向了“乌克兰不能输”的立场，并逐渐意识到倘若没有西方的支持，乌克兰无法靠自身在这场旷日持久的冲突中“硬撑”。而英国与德国微妙表态的背后，事实上是一旦美国停止对乌克兰的支持，欧洲难以“硬撑”乌克兰的现实。当下的欧洲，内有欧洲经济“火车头”德国的政坛飞出“黑天鹅”，外有悬在欧洲人头顶的“特朗普2.0”关税大棒。“这势必将进一步加剧欧盟的经济负担。在这种背景之下，欧洲如何增加防务开支、提高武器生产能力，填补空缺、继续支持乌克兰？”戴轶尘说道。
而倘若深究这一问题，则是在俄乌冲突发生之前就已经困扰欧洲人的一个“灵魂之问”：无法继续“外包”安全的欧洲，能否以及如何加速战略自主？
“然而，在特朗普重返白宫、可能加剧欧洲内部分裂的背景之下，中东欧国家是否还有足够的意愿参与其中？欧洲如何在提高防务开支和抑制通胀、促进经济增长上找到平衡？谁能领导欧洲、凝聚共识，就俄欧冲突达成一致立场？”戴轶尘表示，无论是欧洲还是乌克兰，可供选择的选项已经不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