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炜:乌克兰危机升级两周年:曙光难现 终章未启

2月24日,乌克兰危机升级两周年。延宕的危机不仅给俄乌经济民生造成巨大损失,还对地区政治与安全、世界经济复苏、全球减贫、粮食和能源安全、生态环境等诸多方面带来严重负面冲击。目前,俄乌双方在战场上陷入僵持,政治上尖锐对立,加上美国肆意拱火浇油,大发战争横财,欧盟再次宣布延长对俄制裁措施等,和平曙光依然难现。

俄乌冲突前线战况激烈,双方拉锯态势仍将持续。本月17日,缺兵少弹的乌军撤出防御重镇阿夫杰耶夫卡,这被视为去年5月以来前线出现的最大变化,美国《纽约时报》称此役对乌方可谓“具有战略和象征意义的双重打击”。这也似乎预示着俄罗斯掌握了战场主动权。然而,俄罗斯今年的国防预算开支较去年增加了近70%,这一举措也在一定程度上反映出俄罗斯自觉面临军事压力,需要增加投入以实现战略目标。乌克兰危机升级的第三个年头,在西方整体支持下的乌克兰仍与俄罗斯保持战略僵持,有美媒认为,这场危机正越来越呈现出第一次世界大战消耗战的特征。

西方与俄罗斯在经济领域的制裁与反制裁拉锯战也将持续。过去两年,西方因乌克兰危机升级对俄罗斯施加了史无前例的制裁,俄罗斯经济在经历了危机初期震荡之后,逐步展现出韧性。俄罗斯不断寻找替代方案,在增加自给的同时,重视并大力发展与全球南方国家的合作。俄统计局今年2月初发布的数据显示,2023年俄国内生产总值增长3.6%。

不过,当前俄国内稳物价、保供应、降通胀压力仍然较大,俄经济可持续增长依然面临挑战。俄罗斯的一些反制裁措施并未取得期待中的效果,曾经对俄能源依赖的欧盟逐渐找到了俄罗斯能源的替代品,俄欧能源“脱钩”逐步实现。这种负面影响不仅体现在能源安全领域,还对欧洲经济、全球粮价等形成外溢效应。

不仅是俄乌双方,更多人已经被裹挟到这场危机之中。今年的慕尼黑安全会议上出现了“双输”论调,反映了欧洲国家对局势的担忧。能源价格飙升,农民抗议席卷欧洲,德国等国日益陷入安全困境之中;此外,欧洲通胀高企,企业遭受巨大损失,民众购买力下降,经济陷入低增长泥潭。这些都表明乌克兰危机升级延宕将继续影响每一个人。

相较被动接受冲突中长期化,俄罗斯已经主动进入到“以拖待变”和“等待契机”的阶段,并且适应了“战时”经济的新常态。已经“开锣”的2024年美国大选,成为俄罗斯等待的重要契机。

当前,乌克兰大约三分之一的预算来自美国的财政援助。未来如果美国撤回或减少对乌克兰的支持,欧洲将面临较大的压力。今年年初,欧盟通过了价值500亿欧元的援乌方案,英国、德国和法国、丹麦分别与乌克兰签署双边安全合作协议,欧洲国家果断采取举措,其目的就是防止美国大选后政策变化导致在乌克兰问题上出现变数。

“等待契机”意味着俄方存在和谈意愿,“防止变数”反映了美欧强化对乌支持,西方不断拱火浇油令和谈缺乏基础。就当前局势而言,俄乌在2024年重启谈判的难度仍然较大,各方都已适应了危机长期化的现实,对和平前景预期很低。某种意义上说,这是一种“可悲的平衡”。乌克兰危机升级的第三个年头,悲观的僵持和“可悲的平衡”仍将持续,和谈曙光依旧难现,和平终章至今未启。